“非月，你在想什么？”顾羽侧着身，看着柳非月的容颜，“你长得可真好看，朕觉得，你比女人还好看。”
这句话可算是踩到了柳非月的尾巴。
他生平，最怕别人说他像女人。
“小奶狗！”柳非月咬牙切齿，“你，说什么？”
顾羽吓了一跳，“呀，生气了，非月你一点都不像女人，你威武雄壮，威风勇健，身强力壮，力拔山兮气盖世，总之非常有男子汉气概。”
柳非月哼了两声，这还差不多。
“别闹腾了，休息。”他说完，闭上眼睛。
顾羽进入轩林苑，并不算是秘密，除了姑苏城之外，还有其他重臣也知晓。
离开皇宫，也没带几个暗卫，这小奶狗很显然被人盯上了。对方虽然没出手，但，被人盯着的感觉终归是不太舒服。
“非月。”顾羽爬到他床上来，“朕总觉得不太舒服，仿佛有一双眼睛在死命盯着朕，朕有些害怕。”
“所以，你就从了朕吧。”他趴在他身边，搂着他的胳膊。
柳非月本想着将他扔出去。
转念一想，盯着顾羽的人不知道是何方神圣，万一出什么问题，他没法跟江晚交代。
“算了，你这小奶狗，真是把不要脸用到了极致。”
“嘿嘿，朕只对你不要脸。”顾羽窝在他怀里，“非月，你身上的味道可真好闻。”
“你都说了八百遍了，有完没完了还？”柳非月揽住他，“还有，先前你喊我罗燕姐姐，后来喊我非月哥哥，现在好了，直接喊我名字，我这是降级了？”
“没有啊，你能回来我很开心。”顾羽的小手抓着他的头发，“你没法维持罗燕姐姐的模样，也没法继续在宫里待下去，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我很开心。”小奶狗用力往他怀里钻，“你跟娘亲，是我最喜欢的人。我，男女通吃。”
“砰。”柳非月的拳头落在顾羽头上。
“顾羽，来，你看着我。”他捏着顾羽的脸，“告诉我，你到底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还男女通吃！如果我将这些话告诉她，你很快就会被男女通打了。”
“疼。”顾羽眼泪汪汪，“非月，朕好歹也是个皇帝，你这么毫不留情揍朕，是犯了欺君之罪。”
“别转移话题。”柳非月扯着他的脸，“你学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娘亲知道吗？”
“非月，疼。”顾羽瘪着嘴，“朕就是喜欢你，也喜欢娘亲，也喜欢姑苏先生，还喜欢皇叔。对朕好的人，朕都喜欢，这不算男女通吃么？”
“……”柳非月额角抽了好几下。男女通吃是这个意思？
“以后不准乱用这种词，傻子，会让人误会的。”他揉了揉顾羽的头，“乖，休息会吧。”
“嗯。”顾羽看着柳非月的睡颜，嘴角闪过一下狡黠。
距离轩林苑很远的一栋高楼里，一个一身黑色，戴着斗篷，完全看不出本来面目的人负手而立。
“还要继续吗？”他身边一个同样戴着斗篷的高个子男人问。
“当然不，有柳非月在，我们出手也是自讨没趣，说不定还会露出破绽。通知下去，暂时不要对皇帝出手。”
“一个区区柳非月而已，我们的人最适合暗杀……”
“区区？呵呵，你可知道柳非月这个疯子疯狂起来一个人可以屠城？他师承柳惊云，青出于蓝，一身功夫可不是区区而已。他练的功夫，全天下也可能找不出对手来。”
“那……”高个子男人说，“这柳非月一直待在皇帝身边，我们岂不是一直没有机会？”
“总会有机会的，走吧。”
“是。”一高一矮两个人渐渐消失。
在轩林苑的柳非月慢慢睁开眼睛，嘴角轻抿，对方这是，放弃了？
小奶狗睡得正熟，小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带着婴儿肥的脸胖嘟嘟的，睫毛很长，仔细看去，还怪好看的。
“非月。”小奶狗嘤咛了一声。
“我在。”柳非月拍了拍他的肩膀，“睡吧。”
“嗯。”小奶狗用力往他身边拱。
“熊孩子。”他侧身，轻轻拍打着他的肩膀，像是哄孩子一般。
孩子……柳非月眉头皱了一下。
如果，他提前下手，提前占有了她，他们两个会不会在一起？会不会出现奇迹，生个小奶狗这样又好看又软萌还腹黑的小娃娃？
可终究是被喻辰宣占了先机。
这些年来，他有无数次机会，可，每到蠢蠢欲动时，却万般不忍心。
他怎么忍心非法占有她。
如果不是你情我愿，他就算是占有了她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