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城,总督府内,奴隶在轻纱间行走,手托着精致托盘,将华丽的酒杯放在客人旁。
太后斜倚在床上,一手喝酒,一手掩面而笑,背后一片阳光,阴霾散去。
保利努斯盘膝坐在对面的石凳上,神色淡然。
太后简直压抑不住心中的得意,道:“短短几日之内,便快刀斩乱麻,隔离或者处死患上疫病的城民!
同时又命令军团在五天之内就建好新的水渠,解除城中缺水的危机!”
“好,不愧是总督大人,果然身经百战!”
保利努斯神色淡然,一脸“这不算什么”的表情。
布鲁斯在旁,眼神阴郁,嘴角止不住地抽搐。
“然后还能亲自带兵,打通泰晤士河水路,好让粮道畅通,顺便逼退那群围城的蛮子,”
太后接着道:“我已经能看见那自称女王的蛮子,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模样了!”
“这还多亏了太后的调兵遣将。”保利努斯恭敬道。
太后愣了片刻,大笑起来。
布鲁斯眼中的阴沉之色又重了几分。
这话说得明明就是在捅他刀子,“调兵遣将”,调遣的不就是他这个败军之将吗?
“不过太后,现在我们还没有胜利,万万不可轻敌,”
保利努斯郑重道:“要知道对方阵中,可是有一个能在绝境之中反败为胜的将领啊!”
“哦,你说的是那个尼奥斯?”太后问。
保利努斯点头:“正是。”
太后眯眼:“那他比你如何?”
保利努斯犹豫片刻:“他比我见过的任何将领都要强。”
却是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又暗暗贬低了一下布鲁斯。
布鲁斯反击:“是啊,不然也不会让人家一路发育,现在发展壮大到这种程度!”
意思说凯尔特部落现在能和罗马军团硬钢,还不是某人放任自由的锅。
保利努斯皱眉,还想反击。
太后忽然抬手,止住二人:“够了,你们两个都是出色的将领,等一切结束后,还不是各回各家,不必在这里争个你死我活的。”
二人对视一眼,眼神皆冷。
良久,太后长叹一声,忧心忡忡:“那么现在伦敦之围已被保利努斯解除,而布鲁斯也试探出那些蛮子的实力。
按照你们的说法,接下来就是决胜的时候。”
她顿了顿,扫了一圈二人:“那么二位将军,可有什么对敌之策?”
话音落了很久,
保利努斯扶着下巴,沉吟片刻,正要开口。
布鲁斯已率先站出:“我有一个计策,可以扭转颓势,甚至能一战决定胜负!”
说罢,他挑衅地看了眼保利努斯。
保利努斯面色淡然,直起身子,表示“洗耳恭听”。
“说。”太后扬了扬下巴。
布鲁斯轻咳几声,酝酿几秒,沉声道:“两军交战,其实不一定要兵戈交锋才算赢。”
“哦?”太后挑眉。
保利努斯却皱起眉头,心道难道他想的和我一样?
“以前我不懂这个道理,但自从来到这岛上之后,因为粮草和后勤常常被那个尼奥斯偷袭,我才明白了这一点。”
布鲁斯说完,一脸严肃,不禁想起初来时,对方那诡异神秘的战法。
“所以,你也想偷袭对方的粮草?”太后直起身子盯着他。
“没错!”
布鲁斯点头:“以前他们偷抢我军粮草时,往往用轻骑出击,只带三日口粮,所以我难以捕捉追击。
而这次他们却是大军来犯,粮草辎重自然不再可能和以前一样,随身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