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驾到时，余鲲刚抽完一支烟，车钥匙递给他，交代一声，“稳点开。”
闻言，傅染说：“谢谢。”
余鲲眸色淡淡道：“谢什么，又不是为了你。”
傅染握了握拳头，要不是打不过他，真想暴揍他一顿。
车一路驶向蔚景华轩，街景随着夜幕的浓重渐显萧条，街口停着一小摊关东煮，傅染目光一直追着买关东煮的老板，直到快拐过路口时，她又回头看眼。
余鲲注意到，回头看只有漆黑的夜和绵延远去的路灯，“看什么？”
傅染说：“没什么。”
今天她有点怪，心神不宁的。
余鲲的手机响了，接起来，“嗯？……好……看着办。”
连打电话都秉承着惜字如金的风格，余鲲真是个现实主义。
傅染说：“有人跟你说过，和你打电话很无聊没？”
余鲲将手机放进衣兜，“我电话又不是情感热线，为什么要逗别人开心？”
这个杠精！
“不是让你逗人开心，是你说话的信息量很少，想跟你叙旧多聊几句都找不到机会和话题。”
余鲲鄙夷道：“一个字能表明意思，为什么要啰嗦一堆？”
“……”算了，不要为他想不懂的事自寻烦恼，“你当我什么也没说过。”
车内陷入一阵安静，余鲲后知后觉扫眼傅染的脸色，看来又惹她不高兴了。
“以后你给我打电话，我会多说几句，给你机会和话题粘着我。”
傅染反驳，“我说的不是我。”
“好，好，不是你。”
“……”
这态度好气人，明摆着就是在敷衍她。
车停稳，余鲲付了代驾费，两人朝电梯口走。等电梯的工夫傅染说：“今天的事，还是谢谢你的。现在越城没有敢雇佣我的酒吧和夜场。不过，也谢谢他把我的路都堵死了，才有你请一线歌手朋友帮我解围铺路。如果，李成稳的这首歌火了，也算开辟了我一条新的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