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魂蝶从李白身上离开，和聚为一，乖乖地停留在了庄周的指尖。
趁着李白被药晕，庄周的噬魂蝶直接食取了李白方才的记忆。
扁鹊对此无甚异议。
甚至觉得理所应当。
庄周的女装，他一人看就好。
“弄好了？”扁鹊拿着手里的试剂走了过来，庄周指尖的噬魂蝶气势汹汹地盯着扁鹊。
扁鹊直接无视噬魂蝶，将手里的药剂递了过去。
庄周并无要接下的意思。
扁鹊晃了晃清白色的试剂，“既然你不想变回短发，那我把药倒了就是。”
“等等。”庄周拧眉出声，“给我。”
扁鹊“自己来拿。”
庄周走过去，扁鹊半靠在桌案上，拿着药剂的手往后一带，庄周靠近前倾。
扁鹊抬头。
“啾。”
窗外某个不知名的鸟儿又叫了一声。
霎时间噬魂蝶将扁鹊包围。
庄周深呼吸了几次捋平自己的气息，看到被噬魂蝶层层包裹的扁鹊，这才气顺了许多。
一口将药剂饮下，蓝绿色的长发从发尾开始丝丝断裂，化作烟粉消散。
扁鹊挥了挥手，身上的噬魂蝶纷纷飘落离去。
他给了庄周药，可未曾给这些噬魂蝶药。
在他的地方，他的毒，才是主宰。
看着杰出的美丽被自己亲手毁掉，这一次，似乎没什么想看的欲望。
大致是因为那份美丽是自己的作品。
扁鹊没再多看庄周一眼，抱起昏迷的李白扔到了许孟茵旁边。
试验台旁边瞬时又腾起了另一座台子，稳稳当当地接住了李白。
扁鹊亮出了刀。
“你要做什么。”庄周握住了扁鹊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