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瑶引发的这场火灾很快引起唐府众人的注意,婢女奴仆纷纷拎着水桶赶向那偏院
侍卫首领阿风与众侍卫拎着水袋救火,临近唐府的肖府也有奴仆扛着水袋赶来相助。
在一阵混乱中,唐昂驹被两位下属救回麒麟阁内,他坐在罗汉榻上,脸色阴沉得要滴出墨来。
“好一句援青松以示心,指白水而旌信。”
唐昂驹怎么也没想到田瑶竟有死志,狠狠的一掌拍在榻上,吓得两位下属纷纷跪地叩首。
“宁死也不愿告知我梁晋王与廉王勾结之事牵连了多少朝臣。”
“梁晋王与廉王不知是谁能养出这么忠心的棋子,我真是无比佩服。”
唐昂驹又惊又怒,气息又是淤堵在胸腔,难抑的连连咳嗽好几声,“咳咳,现在献死又能如何?”
“师长早已连同阿翁封锁唐府内有关她的消息,在梁晋王眼中死在唐府大火中的岂会是她。”
“我指给她新的路,她偏偏要白白牺牲一条性命,真是可笑。”
听唐昂驹说到此点的黑衣人抬首道:“回长光君,暗四下狱后,碍于唐府权势,廷尉李严不敢擅自动刑。”
“潜入天牢内的探子回禀,昨日长光君进城时,有人再接触了那两名刺客。”
“恐怕就是想要将唐府之内有勾结外党的证据,再经过刺客之口,传到李严耳朵中。”
唐昂驹缓缓止住咳嗽,此刻因田瑶出乎意料的自杀行为而愤怒的心情也慢慢平复下来。
“看来,梁晋王与廉王确实已经开始心急了,放在唐府上的心思怎么也该收回去。”
“那么应、陵两州长史失踪之事怕已经摆在两位的桌案上。”
唐昂驹想到此处,没能从田瑶口中问出同党名单的遗憾也减轻不少。
“如今唐府内失火,得到刺客口信的李严定会在今日上门,论起心急,那两位也比不上他。”
唐昂驹将白玉麒麟佩递给那两人,“将此物交给师长,务必要在李严上门搜查后,再交回给我阿翁。”
两人领命退下,唐昂驹则等到湮君拿回与恶书生的联络书信,知道应、陵两州的情况。
“恶书生前日指名给你的来信,送到胜安的逆流,没有开封痕迹。”
唐昂驹明白湮君是告知他昊乾君未读此信,便一抬手请湮君为他读信。
“还是劳请四哥替我读信。”
湮君得唐昂驹的允准,这才拆开那封恶书生传来的信笺。
“当日至陵州延城,城郊流民之数已达百人,城内有所**。”
“三日暗访陵州数城官员,终在奉城陵州长史处搜得其与应州长史勾连书信。”
“陵州长史被有武功不俗的人保护,吾与其交手,五十招内未能败敌。”
“为不暴露身份,吾最终离开陵州,前往应州,替君寻应州长史。”
“至应州,关外流民更甚,应州长史失踪,吾苦苦寻之,察觉有人引送其悄往胜安。”
“寻得应州长史时,遇一青衣人刺杀长史,护送之人与其交锋之时,吾携长史同逃。”
“今在上京之路,不日将至,望君已备好答案。”
湮君读罢便将信丢入火盆燃尽,“看来师长派出去的人与麒奴派出的恶书生皆有所获。”
唐昂驹微微颔首,“这青衣人,恐怕就是那两位派出扫尾的人,看来那两位确实知道长史在别人手中了。”
“难怪会如此着急想定下我勾连外族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