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对陈慕的业务水平很敬佩,但被色眯眯的盯着,总归是有些小小的不爽,此时,瞧见邱永革和陈慕四目相对的表情,自带的腐女气质爆燃,这两个家伙含情脉脉,一定有奸情,一定要从要他们两个之间的奸情挖出来,也好在陈慕面前扳回一城。
哼,让你色眯眯的盯老娘一天!
杜雨桐仔细的观察陈慕和邱永革的一瞥一眸,哪怕最细微的眼神也没错过。
擂台之上,邱永革和陈慕站定。
嗜酒如命的邱永革灌下一大口烈酒,那只铜制的酒壶有些年代了,发光发亮。邱永革摩挲着酒壶,淡淡而笑,随后,他将酒壶递给陈慕,眉头一挑,“来一口?”
陈慕接过酒壶,灌了一口,胸腔被烈酒烧的炙热,全身跟着血脉喷张,把酒壶重新扔给邱永革,陈慕问道:“咱们之间好像没仇吧?”
不修边幅的邱永革摇摇头,如视珍宝的把酒壶交给了门人,嘱咐他好好保管,十分不舍,仿佛是做生死离别似的。
重新回到擂台,邱永革抱拳道:“咱们之间不仅没仇,而且你对我邱家有恩,在这里,说声谢过。”
陈慕就不明白了,既然无仇无怨,何必要以死相见。
“孙耀庭已经招了,我父亲的死,是他在背后作祟。如果没有你,怕是他永远也不会承认,再次谢了。”邱永革眼睛很大,很平静,仿佛已经视死如归,陈慕真是看不懂这个家伙。
“咱们点到为止即可。”陈慕道。
“不,我要堂堂正正和你打一场,生死自负。”邱永革坚持道。
“为什么?”陈慕就不明白了,干嘛要这么大火气。
“因为,我想赢你。”邱永革淡淡一笑,“在我眼里,也只有你有资格和我一战,死在你手里,我也毫无遗憾。”
邱永革胸前起伏,匆忙用手捂住嘴,他轻轻咳嗽了几声,脸色变得的煞白,捂住嘴的手伸进兜里,悄悄把手心的血抹在了裤兜里。
他微笑的看着陈慕,自从上次和陈慕并肩一战后,邱永革把陈慕当成了朋友,虽然他们并无过多的交流,但有时候,男人和男人之间,似乎有一种吸引力,无需多言,那种感觉便能让两人惺惺相惜。
嗜酒如命,又放荡不羁的邱永革已经无欲无求,他父亲的死因也真相大白,而他此时,身怀绝症,他不想和大多数人一样,就那样死去,在临死前,他想和陈慕打一场,他也知道赢不了陈慕,但他就像和陈慕打一场。
这种感觉很奇怪,邱永革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对陈慕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或许是陈慕和他一样,看不惯不公平的事,喜欢打抱不平,或者,陈慕的所作所为很对他的胃口,那天和陈慕并肩一战后,邱永革独自一人,对月饮下三斤烈酒,尽管医生嘱咐过他,喝酒会加快他死亡的速度。
烈酒过喉,唯独缺一人对饮。
或许,这是邱永革唯一的遗憾吧。
邱永革再次淡淡一笑:“出手吧,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既然没机会对饮,那就痛痛快快来打一场吧。
死在陈慕手下,也无怨无憾了。
陈慕皱起眉头,刚才邱永革的动作他看得清清楚楚,此时,陈慕已经打开了天眼,发现邱永革的经脉中有几根正脉断断续续,奇脉也扭曲打结。
血气不能过经脉,淤血在他体内凝结成块,压迫着他的内脏,再不清理,怕是无力回天了。
“你有病!”陈慕神色凝重道。
邱永革无所谓的笑了,“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会让我失望吧,来,用尽你的力气,让我看看你到底实力有多强。”
话音未落,邱永革哈哈大笑,身子动了,双手勾决,快速而勇猛,毫无拖泥带水。
陈慕一侧身,躲过邱永革的正面一击,“你现在应当静心养伤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