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苏青忙碌的事情…
自然没有别的,全是在准备如何去救下这对夫妻。
救下她们自然不难,难的是救下他们的同时,也让他们‘死去’。
最少…得要在朝颜取完经之前,他们得是一个‘死了’的状态。
这样一来,苏青才算是既救下来他们,同时也完成了与佛祖他们的约定。
也正因为这样,苏青才会稍微有一些忙碌。
毕竟同时做到这两件事,还是需要做不少的事情的。
日子过得很快…
转眼之间,又过去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而在经过了一月的时间之后…
陈安山的命运,在苏青的略微操纵之下,从必死无疑,终于也是变成了…被贬至偏远之地。
没错,苏青的打算是离开长安之后,再去搞事。
陈安山必须要‘死’,但并不一定非要被斩首,毕竟,斩首这件事实在是不太好操作。
而且不能送他们夫妻一同去死…
一个先死,一个后死,总是会产生更多的麻烦。
所以,苏青索性便操作了一下,让她变成了被贬。
这个结果,让陈家人开心了很久…
虽然大官当不成了,但依旧还是活着。
这对于她们而言,也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这日…
陈安山也是要出发了,打算离开长安这个是非之地了。
临走,陈安山一家也是来与苏青道别…
“想不到…如今我们便要分别了。”陈安山叹了口气,说道:“这么些年,也是多谢小姐照顾了。”
“算不得照顾…只是邻里之间的一些互助罢了。”苏青摇了摇头,说道:“不过,这次运气好没有被杀,但以后可千万记得,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可不能说了啊!”
陈安山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哎,只能说,当今的皇上,真是…哎。”
陈安山本想要说,但最后也是闭上了嘴,他吃过一次亏,又怎么会再乱说话呢?
那怕…现在不是在朝堂之上。
苏青微微摇了摇头,说道:“皇上的事情,我们说不了什么,你便到了卓县后,好好当官便是了,未来说不定还是有重新升官机会的。”
“升官我已经不奢望了,便是当个小官就好。”陈安山摇头说道:“好了,我们这边告辞了!朝颜,与干娘道别吧!”
陈朝颜闻言十分不舍的与苏青拥抱了一下,说道:“干娘…再见了。”
苏青揉了揉她的小脸,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嗯。以后有缘再见。”
说着,苏青抬头看了一眼那洛子娟。
她看得出来,洛子娟的目光有一些复杂。
她微微一笑,说道:“你也是,有缘再见了。”
洛子娟点了点头,也是正式的与苏青道了个别。
很快,陈家人离开了。
而他们离开之后,苏青也自然是掐了个法决,离开了院子。
陈家人离开的马车上。
洛子娟靠在自己丈夫的肩膀上,说道:“你…觉不觉得,这次……”
“知道…我自然晓得。是她做了什么吧?毕竟…就连与我有仇的那位,也向皇上求了情。若非是他们一同求情的话…恐怕我是难逃一死的。”
陈安山看着自己女儿熟睡的面容,自言自语的说道。
“哎…想来,真是如此吧。”洛子娟缓缓的说着:“只要你没事儿,便是最好的结果了。”
洛子娟其实知道苏青拒绝了帮忙的这件事…
毕竟老仆人做了什么,她都是能够知道的…而那老仆人,也不可能真的完全瞒着她。
她虽然嘴上说着不怪苏青没有帮忙,也能够理解苏青不帮忙是能力办不到,但当时…得知苏青拒绝之后,心中要说没有怨言,也是不可能的。
人终究是自私的。
再怎么不承认,她也无法否认,她有着和那老仆人类似的想法。
可是…
最后如今的这个结果。
却让她的心情是有一些复杂的。
她长叹一声,最后也是将各种想法埋在了心里。
以后若是还有机会再见到苏青的话…
再去好好道歉和道谢吧。
陈安山点了点头,拍了拍妻子的大腿,说道:“这些日子来,你也是辛苦了,好生…休息一下吧!”
洛子娟闻言,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也是依靠着陈安山睡去了。
时间缓缓流逝。
不多时,他们一家便离开了长安城几十里地了。
车上的时间无所事事,很是无聊…
陈安山在不知不觉之间,也是深深的睡去了。
要说辛苦,那些日子在狱中的生活,才是真的糟糕透了。
所以,他也睡得很沉。
就这样…
不知过了多久。
马车却忽然之间猛地停了下来…
这一手急刹车,直接将三人都给弄醒了过来,甚至险些把朝颜给摔在了车厢上。
陈安山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睛,揉了揉脑袋,只听见外面一阵吵杂,似乎有一群人叽叽喳喳说着什么。
陈安山连忙拉开车帘向外看去…
只见外面此刻已经围满了一群土匪。
“爹爹…外面怎么了吗?”陈朝颜也被弄醒了,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问道。
陈安山闻言并没有理会,只是示意自己的妻子抱好女儿…
然后他便走了出去,打算去和那些土匪谈一谈。
他知道,自己这次必然是要破财的。
但破财总好过大灾。
所以他想要用钱解决问题。
只是他才刚刚走出去,便听见为首的土匪吼道:“别废话了,全杀了吧!省得他们活着离开之后去报官!”
说着,土匪们便直接动起了手来。
而陈安山也不得不连忙命令马车夫赶紧架着马车逃离。
不管怎么样…先逃再说。
然而…
可惜的是,此刻已经没有机会了。
因为马车夫不知道何时,已经被一箭射杀了。
很快…
场面乱了起来。
而苏青站在天上,默然的看着这一切。
在她的眼中,此刻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有的、
仅仅只是一辆停在道路中间的马车和几个昏倒在地上的武夫而已。
而陈安山他们所经历的一切,全部都是幻觉…
只苏青的幻术罢了。
“虽然只是一个初阶的幻术,但对付凡人也是足够了。”苏青微微叹了口气,随后手中掐诀。
开始了伪造现场…
以及给大伙儿添点伤害。
演戏要演圈套,做戏也要做足才行。
戏一切做齐之后。
苏青又继续控制着幻境之中剧情的走向,然后化作其中一个武夫的模样,骑着一匹‘受伤’的白马,抱着朝颜朝着那长安城外的尼姑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