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拥有摧枯拉朽的实力。
对方能够观测到她们所在的世界，甚至本体就出现在她们面前！
那么——
还有什么能阻止对方直接出手，将“圣痕计划”连同可能执行圣痕计划的文明一同沉入海底！？
就算苏和凯文的实力再强，也不敢太过深入量子之海——消耗大不说，遇到危险很容易出现迷航的情况。
而以对方展现出的力量层级，潜入这种程度的水深应该再轻松不过。
按照这个思路。
能够想到的理由已经不多了：要么对方其实并不擅长战斗，只是在“复活”这方面有所精通；要么对方在“识之权能”领域造诣非凡，现在的一切全都是幻象——
“你们是真的活在这里。”
脑海中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丹朱的疑神疑鬼。
“我的确精通‘复活’技能，在‘识之权能’领域也称得上造诣非凡。”
“但这都不重要。”
帝王准确的读出了丹朱的所思所想。
“‘圣痕计划’确实不应该存在。”
“这就足够了。”
“我不需要，也没必要隐瞒什么。”
爱莉希雅那化作【人之权能】分享给现文明所有律者的【始源之权能】，是陆行此次的最大目标。
与此同时。
圣痕计划也必须被完全铲除——【终焉之律者】同样拥有【人之权能】，执行圣痕计划势必会出现预料之外的情况。
“定义崩坏......”
帝王的语气中充满了戏谑。
“我，即是崩坏！”
————
“！？”
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
苍玄和丹朱第一时间做出了战斗准备。
不过紧跟着，逐渐放松拳头的两人，就理解了帝王这句话的含义——姬麟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她应该也隐约感受到了......自己身上持有着淡淡的、属于蚩尤的九幽（崩坏能裂隙）气息。
这是对方“改造”的成果。
就像融合战士是崩坏兽基因与人类结合一样。
眼前巨龙所在的文明，应该也是通过某种方式，让两者彻底结合在一起进而通过了考试——也就是说，融合战士与圣痕计划在本质上是符合逻辑的，至少也算是走在了某条正确的道路上，只不过在细节方面出现了或多或少的问题。
正因如此。
所以才会有“他就是崩坏”的说法，以此推导下去......
“瞻前顾后。”
“只会让人停滞不前。”
帝王再次打断了两人的思索。
“面对蚩尤的时候，你们不是做的很好么？”
“变成现在这样......”
“是我给的希望太多了？”
“......”
“您教训的是。”
短暂的停顿之后，丹朱和苍玄终于想明白了。
她们已经死了，无论目的怎样，两人的生命都是由对方给予，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再生父母——都到这种时候，还嫌弃父母在分配财产方面的“不公”，本身就是一种傲慢。
“想清楚了就好。”
帝王的目光从三人身上离开。
这片领域的外沿，是被时间乱流冲刷的到处都是漩涡的量子之海——想要突破这片领域，怕是还得稍微费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