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威廉摔碎了杯子，“我中午和那个蠢货皇帝谈过了。呵果然和克里斯蒂娜说得一模一样。那个蠢货皇帝根本就不在乎未来，你们赢了。”
“嘿。”柯尼斯马克笑了笑，“克里斯蒂娜陛下肯把这些告诉您，她当然对神罗方面的行动有充足的预期。”
“你们别太得意了。那个蠢货皇帝，如果真的被我说服了，你们又要怎么办？”
“这不重要不是吗？全都不重要。不管你们是聚成一块的大冰块，但是暴露在酷暑中的小冰块，这全都不重要。”
“冰窖能挡住夏天的酷暑不是吗？”
“冰窖能挡住夏日的前提是，有黑夜来调整温度。震旦和罗马的二元体制会不分日夜地照亮整个世界，区区冰窖而已。德意志人就算现在就聚合成一团，也挡不住两个太阳全天候的炙烤。克里斯蒂娜陛下说，一个太阳可以烤干冰块，而震旦和罗马两个太阳会加倍。您应该庆幸这两个太阳分享了一天中的不同时段。”
“如果他们一起出来呢？”
“那乐子可就大了。克里斯蒂娜陛下说，双日凌空就不只是会烤干冰块了，恐怕会把整个大地都立刻烧干。所以你们现在应当庆幸，两个太阳之间没有互相争斗，属于你们这半边的始终只有一个太阳。一个挂在白天，一个挂在晚上。多好啊，简直和童话一样。”
“我只感觉到了...恐怖。”
“那您应该学着去当向日葵，享受永恒的阳光。”
“可是地球就算现在没有被烤干，难道之后不会吗？这个地球的温度会一直上升吧？”
“那是之后的事情了，是之后的。现在克里斯蒂娜陛下只想问您，要不要去保加利亚狩猎？您也在被要求的行列之中。”
“你觉得，我应该去吗？”
“这是您亲族的邀请，我认为您应当去。”柯尼斯马克诚恳地说，“如果您不去，可能会被视为释放了不友善的信息。这无益于维系你们之间的亲情。”
“你还是这么咄咄逼人。你烧掉维也纳的时候恐怕就是这副嘴脸——那么，运河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皇帝太蠢了，所以只是敷衍了他一下。给我交个底，运河到底怎么办？”
“斐迪南皇帝已经决定要签署特许状，在整个帝国的范围内授予运河公司以特许经营权。公司可以有偿地穿越所有邦国的土地——考虑到德意志各国之间的关税早已经撤除了，所以应当不存在税务上的问题。”
“但是还有工程问题没有解决。你们要雇佣多少人？”
“不知道，可能会就地雇佣，也有可能会雇佣多支工程队从多个点进行开挖。柏林在其中占有重要地位，我们会从莱茵河一路挖到易北河。”
“算我一个如何？我也要参股。”
“你不止要加入基尔运河，还要加入其他运河？”
“我已经决定了。”威廉喝了口茶，“和那个蠢货皇帝在一起，根本就不可能搞好国家。我宁愿相信克里斯蒂娜，虽然克里斯蒂娜有更大的威胁，但我宁愿和危险的聪明人合作，都不愿意和蠢货合作。聪明人的行为可以预期，而我永远不知道蠢货下一步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