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三章:精神病

十分钟左右，刚才开进去的那辆车便又从工厂大门口开了出来。林泽一直在观察着，车子的后座车窗没有关严实，他一眼就看清楚了坐在车子后座上的那个人正是李万福的那个漂亮秘书。看样子李万福一直跟关心这个秘密工厂，平常为了避嫌都是让自己的秘书经常来这边查看情况。等到那辆车走后不久，工厂大门口再次开出来一辆白色轿车。如果不出意外，这辆车里坐着的应该就是林泽想要见到的那个胡成海了，就是不知道一会儿见了面，两人会不会聊得愉快。虽说从武君和戴万春口中知道了胡成海和李万福的关系并不愉快，但这两人毕竟是相识了这么多年的小学同学，很难保证胡成海真的会和李万福闹僵，兴许他恨的只是李万福的那个胖儿子李雄也说不定。不过，人都已经来了，林泽还是打算跟胡成海见上一面。胡成海和李万福关系闹僵最好，没有闹僵他想办法就挑拨两人的关系，只要能勾起胡成海对李万福父子的怨恨，那他搞垮李万福公司的成功又迈进了一大步。没再多想，在白色轿车开出去一段距离后，林泽也发动了车子紧跟其后。两辆车一前一后的行驶着，向着绿城市更郊外的地方而去。“胡成海要去哪里，难道这处秘密工厂只是掩饰，真实的秘密工厂另在他处？”一边开车，林泽一边想道。但很快他就摇了摇头，觉得这多半不可能。倘若李万福的秘密工厂真的在别处，那他去应聘时候看到仓库里的那些东西又怎么解释，胡成海多半是要趁着跟自己见面之前去办什么事情。车子一路前行，林泽一直紧随着前方的那辆白色轿车，双方相隔有大约五十米左右的距离。白色轿车里的人似乎并没有发现被人跟踪，依旧向着绿城市更郊外的地方而去。渐渐地，周围的高楼也已经隐去，出现了更多低矮的房屋和农田。这里已经是绿城最郊外的区域了，再往前走就差不多是农村。这时，白色轿车在一个红绿灯路口左拐。绿城市第九医院，在绿城并不算特别有名，但显得举住轻重。原因无他，因为这是绿城唯一的一家精神病专科医院，为所有的精神病人提供治疗，常年住院人数达到将近三千人。“胡成海来这里做什么？他家也有精神病？”见白色轿车停在了第九医院的大门口，林泽暗自嘀咕道。远远地，他看到车上下来一人。那人的年龄大约在六十岁左右，长得颇有些高大，一头白发十分引入注意。不出所料的话，下车的那个人应该就是胡成海了，他也最多不过六十岁却满是白发，多多少少看起来不太正常。将车停在了另一处，林泽本想跟进去看看情况，却被告知不是病人以及病人家属不得入内。难道要假装自己是精神病？他有些无语，放弃了继续跟进去的打算。再次回到车上，他开始不断思考，猜测胡成海来第九医院的目的。他脑中首先浮现出的是胡成海的那一头白发，总感觉这个人不正常。紧抱着桂省水果大王李万福这棵参天大树，按理来说胡成海在绿城市的地位也不算太低，每天应该过得十分轻松才对，不应该在六十岁左右的年纪就满头白发。之所以会这样，肯定不是因为工作方面的原因，而是有其他的事情让他倍感压力。低着头想了半天没想出个结果，他拿出手机来拨通了武君的电话。“帮我查查胡成海的家人，看看他们家有没有人住在第九医院的。”林泽直接说道。“啊，林老板也知道这件事情了吗，我正准备打电话告诉你来着。”武君愣了一下回道。“我就是什么都不知道才让你调查，难不成你提前查到了什么？”林泽也同样微微一愣。“原来林老板还不知道啊，我们刚才查到胡成海的家人，得知他那个被李万福儿子糟蹋的二女儿，在五个月前曾经做过一次堕胎手术。”武君说道。“有什么问题吗？难不成她怀的是李家的骨肉？”林泽道。去年九月份被李万福的胖儿子李雄糟蹋，怀孕后堕胎倒也十分正常，李万福不可能允许那个孩子出生，胡成海就更加不会允许。“本来也没什么，但从手术后胡成海的那个女儿就开始变得有些精神不太正常，在家里隐瞒了几个月，上个月才刚被送进第九医院治疗。”武君接着补充道。此话一出，林泽心中一动，似乎李万福和胡成海的恩怨越来越大了啊。女儿被糟蹋，胡成海迫于李万福给予的压力忍气吞声，如今女儿因为堕胎变成了精神病，他这个当老爸的肯定恨死了李家父子。至于他手握李万福的罪证，却为何迟迟都没有去揭穿李万福的真面目，或许也是在担心自己的女儿。拆穿李万福，就等于他目前管理的那家秘密工厂会被公开。那时候不仅李万福会倒霉，胡成海本人也会被当做李万福的帮凶被处罚，没有了收入甚至还有可能坐牢，那他精神病的女儿就真的要一直疯癫下去了。“我知道了，胡成海的事情你们不用再调查。”林泽说道。调查道这种程度，差不多也就够了。凭借目前所知道的消息，他又把握去挑拨离间，彻底挑起胡成海对李万福父子的怨恨，进而将胡成海拉拢到自己身边为自己所用。足足过了有将近一个小时左右，胡成海才从第九医院的大门口出来。远远地，林泽就看到他垂头丧气，走起路来也无精打采，显然是并不怎么开心。对于这些林泽多多少少还懂得一些，一个正常人要变成精神病或许很容易，但要成精神病变回正常人却十分困难。运气好了服用一些药物，不受什么刺激几个月就能勉强恢复正常，运气不好几年甚至几十年都不会有半点好转。看胡成海垂头丧气的模样，他女儿的状态应该不是很好。“接着他女儿出事，去挑拨他跟李万福的关系，会不会有点不太厚道？”林泽心中想道。他当然只是随便想想，胡成海的女儿出了事情正好再次刺激到他，撕裂他原本就存在的伤口，挑拨他加入自己的阵营一起对付李万福是事半功倍。不知道这些以前，林泽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用钱收买胡成海，知道这些以后却有了许多种方法，不论哪一种都绝对能够起到很好的效果。白色轿车离开，径直返回了秘密工厂所在的方向，林泽也继续跟在其后。胡成海直接回了工厂，林泽也一直在车里休息。时间过得很快，在晚上九点钟的时候，两人顺利在秘密工厂附近的一家酒店会面了。“胡老板你好，我叫林泽，是给你打电话约你见面的那个人。”见了面，林泽直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