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水！！！”
百里绝此时终于到了忍耐的极限，猛然上前，一把夺过了已经软了下去的百里听水。
粗厚的大掌在她毫无血色的面颊上缓缓地摩擦，痛苦地哽咽。
“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凌梵月瞥了一眼沉浸在痛苦之中的百里绝，冷冷地开口：“她还没死。”
闻言，百里绝猛然抬头，已经红肿的双眼爆瞪，不可置信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少女。
听水的身体已经没了温度，就连呼吸也不能感受得到。
说她没死……这怎可能！？
很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凌梵月又坐回了软椅，神色淡然地说道：“是没死，不过今后就是个废物了。”
闻言，百里绝心中顿时狂喜。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他能理解凌梵月口中的‘废物’是什么意思。
就算听水以后再也无法凝聚玄力，他也会一如从前一般宠她，保护她。
然而当他想到百里听水晕厥过去时的眼神，心中又是一凉。
恐怕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这个不称职的父亲了。
许是看穿了百里绝的心思，凌梵月又难得耐心地解释了一番，“以后她不但不能够凝聚玄力，就连之前的记忆，我估计也会完全消失。”
一旁的云烨见状，俊眸内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在他看来，越灵当时的确是打算要了百里听水的命，然而为何又突然费力地打消了那个主意，这让他十分想不通。